四(1 / 1)

第二天王庭一天没来上课,中午他吃饭都躲着没去见过白喆文的南食堂,去了比较远的北食堂,下午的时候给王庭打了个电话,得知王庭没大事就还有些晕乎就没来上课,这就放心了。

一个上午都在想着昨晚的事,没察觉出班上的异样,才挂掉电话进了教室坐着,就看见一个女生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质问着:“简弋,你怎么好意思这么淡定的,秦桑都为了情绪崩溃到请假了,你怎么好意思的?”

他茫然的问着:“秦桑?”

那女生重重嗯了一声,他继续问道:“谁啊?”

那女生被他的反应刺激了,更加凶的质问:“你们两天天在一块学习,你不会跟我说你不认识她吧?”

他想了想,确实有一个女生偶尔来问他题目,问的还是真的有难度的题目,他成绩优异在转学而来之时就出了名的,他是正经考上德育附中的,本来德育就是海城有名的中学,每年从这里考上国兴的学生占了国兴的大半名额,一个是他招生本来就苛刻,对家世背景成绩都有考量。

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被纳为国兴的主要招生地,录取条件比其他学校要低50分,这也让这所学校有了不一样的意义,几乎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小孩能上这所中学的都上了,德育也从一个中学划分为一个德育中学,一个德育附中。

某种意义上来说德育中学是成绩尚好但家世背景很好的学生聚集地,管理不严苛,学生家庭好自有的学习已经打好基础,考分已经是努努力就行的事,想人家从小顶级的资源一对一辅导着,哪一门课分数低就请哪一门教学教授轮番讲课,在家上课的质量比学校都好得多,自然不怕成绩上不来。

德育附中就是一般家庭的学生,通过自身的努力考上德育,这种一旦上了中学就是分水岭,除了特别天赋异禀和激进的学生,几乎其他人都会有一定程度的退步,反而形成了德育中学的考国兴的几率比附中的还要大。

他本身考上的是附中,后通过回到简家,学校也对他进行了背调,优异的成绩加上尚能够的着的家世,让他成功上了德育中学。

自从来了这里大家不管男女多少想学又不懂的都会问他两句,本着不在学校得罪这些公子哥大小姐,他都会回答,只是那个秦桑确实问的勤了些,他只当秦桑是真的不懂又好学,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。

他犹豫期间,那个女生又开始冷嘲热讽:“看来简少爷是真的耍着秦桑玩啊?你没来之前他就是班级前三,用的着问你吗?问你是什么意思你真不懂,还是装傻呢?”

有经常问他题目的同学替他出头道:“行了,布亚,多问几道题罢了,简弋不嫌烦你还有理了,一个班的,总不得不搭理吧,要是搭理了就是在一起了,你就问问这班上多少女生问过简弋,都是简弋的女朋友呗,合着简弋在班上开后宫了,什么年代了,你们也乐意吗?”

这句话一出口就引起另几个女生的反驳:“是啊,布亚,同袍之义非要弄成男女之事这么低级趣味吗?”

亦有人跟着附和:“要是说两句话就是有意思,那这世界可真有意思!”

布亚气急败坏道:“你们,你们不长眼的吗?秦桑喜欢他看不出来吗?”

这句话才出口就立刻有人讽刺道:“喜欢就是有理吗?你要是喜欢谁,谁不搭理你也有错呗?”

“就是就是啊,别看人长得好看碰瓷啊!”

“我看不是秦桑喜欢简弋,是你喜欢简弋吧,这么挑着事干啥,怕简弋看不见你?”

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,声音逐渐平息,布亚说不过又碍于上课没面子,趴在桌上一节课都没起身,直至快下课了,老师出了题目,敲了敲黑板,叫布亚起来答题,喊了两遍她才从桌面上起身,眼睛红红的,愣是没答出来。

也不是老师刻意为难,布亚是课代表,一般课代表的那门课成绩都是班上最好的,奈何布亚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,可能也不是答不上,这是道基础题,就算不听课有基础也能答上的,大概率是她不想答。

老师见没有答案,让布亚坐下,布亚坐下后又趴桌子上,老师把简弋叫起来答题,简弋直接给了答案,就结束了这堂课。

放学后,简弋往北门的公交站走去,班上的八卦以极快的速度传播着,一路上许多人都看着他议论着,王庭的电话打了进来,一开口就问:“今天怎么了怎么了?怎么偏我不在这天搞事?”

他答:“搞不懂!”

王庭追问:“你不会真和秦桑有什么?”

他叹息一声:“我来了多久,咱两在学校一直呆一块,你不清楚吗?”

王庭嗯了声,思考了许久才想起道:“秦桑,不是昨天想问你题被我说走那个吧?”

“不知道!”

当时他真没注意这件事!

王庭疑惑道:“你身为事件的男主角怎么能不知道呢?这人你真不认识?”

他一边上公交刷卡坐下一边说着:“我认题不认人!”

“哥,我叫你哥行了吧,真的行!”

没等王庭感慨完他就挂了电话,拿出一本书看着,学校到世贸广场大概半个钟的时间,他去世贸找几本最近想看的书,顺便把上次看的书还了,开学两个月他几乎都在去借书还书的路上,之前在简家他是不想回家,现在他也不想回家。

出了书店路过银行,他去取款机查了一下三哥给他的卡,贴着纸条的是密码,当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他一眼认出了,还是数了数200万,纸条上还写着绑定的手机卡,正是他袋子里一张未开启的新卡,把新卡插入手机,下载了手机营业厅就可以直接用了。

在国贸附近的餐馆吃了碗面,自从知道这笔钱他就想起了在晓镇的李叔,整个晓镇就他一个人姓李,是个外来人却在晓镇扎了根,他在晓镇福利院呆了12年,里面人情冷暖各有风采,唯有李叔真心对他。

想起走之前李叔查出的癌症,心里有几分考量,他想回一趟晓镇,给李叔送一笔钱,如果能救李叔的命,不枉李叔真心对他。

心里又想着这到底不是他自己的钱,而简家人又是最讨厌晓镇的,当时爸爸买了晓镇的一块地皮,正是夫妻携手创业的高峰,都是富家出生的豪门子弟,这个项目不过是他们履历上又一重大的里程碑,在家族里却有着证明自己的意义。

虽然妈妈已经怀胎九月,即将临盆仍旧不愿放弃事业,和爸爸一起参与了开工仪式,不料那群人在得到了商议好的卖地款,仍旧和未有地权的一起闹事,引起了不小的动静,妈妈被混乱的情况推搡着直接早产。

碰巧晓镇的医院里有个早产女孩,因无力支付医疗费用,女孩的姑姑正是医院负责妈妈的护士,偷摸把女孩和他调包了,一个未开发的小地方,在那个年代,就这样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。

那块地皮花了五百万,至今也动不了,官司打个没完,后续又填进去两三百万,还是没有作用,从这块地引起的争议,以及妈妈的遭遇,都不可能对这个地方有好感,只是对于当时的那个女孩,一直都长在简家,于爸妈而言是不一样的,女孩连知情权都没有,所以他在思考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做!

回到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,他试着给那个熟悉的号码打电话,响了很久才听见一阵重重喘息声的:“喂,哪一个?”

他理了理情绪道:“李叔,我是简弋!”

那边听到回答后语声上扬着:“晓弋啊,你在那里过的好吗?爸妈可疼你了吧,我们晓弋也是有人疼的孩子了。”

听到这话他心里的委屈翻涌,一直没有讲话平复着心情,许久低低嗯了声道:“李叔,你身体还好吧?近来有去医院看看拿药吗?”

“啊,去了,挺好的,你不要牵挂我,好好的,现在能念书了好好念书哈,念书才有用,忘了晓镇,不要常常想起李叔,李叔这一辈赤条条来的,走我也不会挂念你,好好的哈”

听到这里泛红的眼眶落下了泪,迟迟不知道如何在开口,那边也没有讲话,艰难的呼吸声让耳边让他听的十分难受。

许久李叔又开口道:“晓弋啊,以后不要给李叔打电话了,你回了城里,要走自己的路,以前的弯路就不要多会想了,你爸妈会不高兴的,你虽没长在他们身边,但你终究是简家的孩子,该为家里想想的,一家人不能有二心的啊”

他应着:“我知道了李叔!”

李叔催促着:“行了,挂电话了,你好好的啊”

耳边瞬时安静下来,他终是没有忍住痛哭起来,他知道简家该是他的家,可又不像他的家,虽然说这话挺违背道德,毕竟他一回来就什么都有了,不该这样想,可李叔陪伴他十几年,也只能是个陌生人吗?他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,终归不肯认李叔就是个陌生人的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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